火炕小三人距离就近了,炕头的女人跟炕梢两个孩子间的距离不过一尺宽窄,能够容下枕头或叠起的被卷类隔离物。女人觉得没那必要,她与男孩赵永和之间毫无障碍,象征的障碍没有设置,这将意味着什么。
吹了灯,三人睡觉。
月亮好奇地从窄小的窗口爬进来,寡妇家夜晚多了男人尽管赵永和只有十四岁,他确实和同年龄的孩子不太一样,长得人高马大,嗓音早变粗了,出现了喉结,嘴唇有了茸毛。还有外界鲜知的秘密,他身体某些部位越界成长了,逐渐成熟,根本的原因在他爹赵老白。作为猎帮的头儿,赵老白家有鹿鞭、虎鞭,全家人经常当菜吃,比如炒辣椒。赵老白吃后有场宣泄,忽略了儿子是否也有自己面临的问题需要解决……今夜月亮窥视,如此行为说来月亮很骚。
骚闷在寡妇心里最难熬的是夜晚,二人转小帽《寡妇思五更》其中一段唱出她心情:
二更里寡妇好心焦,
躺在牙床睡也睡不着,
红绫大被闲着半边儿,
鸳鸯绣枕就在一旁搁(读音gāo)……
炕稍,近在咫尺的两个男孩呼呼大睡。
大奶子女人铺被时赵永和不住地瞅她,渴望得到某种暗示,她如同平常侍候儿子睡觉,先铺褥子,再放枕头,并在枕头中间部位,用拳头压凹些,怕扛儿子脖子,睡高枕头长大易成水蛇腰。所不同的是今晚一个褥子上挨排摆放两个枕头,为找宿的客人预备的。家庭拮据,两个男孩供盖一双棉被铺一双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