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放在他受伤的地方就可以了?”她问。
“是。只不过,要辛苦王妃了。”闻风已在门口等了好一阵,方才王妃下榻,出声,他便想敲门了,却是怕在这新婚夜落了主子的面子,怕主子不悦,才一直在这默默等着。
如今是他们王妃娘娘先发现了端倪,自己寻了出来,可不关他的事了吧。
闻风不敢多待,交完艾灸盒子,急忙撤了。
白鹿茗回到屋里,将火烛重新燃上,盖上喜红的灯罩。
她抱着艾灸盒上榻,轻轻推开锦被,掀被的手腕霎时被一只掌心附着薄茧的大手重重捏住。
北堂黎瞪着眼睛,额上冒了一排细汗,在昏红的烛光下,微微发亮。
他气势虽汹,可随着左腿一阵抽痛,脸上也泛起了痛苦的表情。
“这是闻风给我的艾灸盒子,是这吗?”白鹿茗解释着,纤细的手指已往他左侧腿骨摸了过去。
北堂黎不作声响,终于阖上双眼将头放松地靠在枕上。
脸上的神情归于平静,也看不出是在隐忍疼痛,还是享受着艾灸的舒适。
盒内的艾草条燃了一个时辰,结束时,正是寅时转卯,天色透出微光。
见晔王此时睡得深沉,白鹿茗便将艾灸盒子简单收拾好,钻入被窝,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。
刚躺没多久,就听得远处公鸡打鸣,鸟儿吟叫,整个王府主院似乎都跟着热闹了起来。
可她的眼皮实在太过沉重,就这么自己阖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