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谓痛切极了。而他又说:
而大臣特以簿书不报,期会之间,以为大故。至于俗流失,世败坏因恬而不知怪,虑不动于耳目,以为是适然耳。夫移风易俗,使天下回心而乡道,类非俗吏之所能为也。……夫立君臣,等上下,使父子有礼,六亲有纪,此非天之所为,人之所设也。夫人之所设,不为不立,不植则僵,不修则坏。
他之所谓设则是:
以为汉兴二十余年,天下和洽,宜今“义”字。当改正朔,易服色制度,定官名,兴礼乐,乃草具其仪法,色上黄,数用五,为官名悉更,奏之。
色上黄,数用五,由今看来,固然是毫无关系之事,如此改革,似乎滑稽而且不离乎迷信,然而古人所谓改正朔、易服色等事,并不是像后世止于如此而已,而是相连有一套办法的。这个读第四讲中论儒家的话已可见得。然则当时贾谊所主张改变的,决不止此两事,不过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都语焉不详罢了。但看他“为官名”三个字——这是改变一切机关——便可知其改革规模之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