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其艰难。
“打通襄江水路,造船而行,遣陈盛从商,赚取军饷粮草。铸器之事,即便附近无矿,也可经往沧州,以水路购回。”
……
捧着墨迹未干的纸,徐牧双手微抖,贾周所言,句句入心。
“此去四百里,便是襄江。江上水匪横行,临江的许多大郡,名义上归为蜀地,实际上,已经是被水匪霸占。”
贾周收起被褥,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,重新正襟危坐。
“文龙,何不多睡一会。”
“心有大事,如何能睡得太深。”
“吾得文龙,当是如虎添翼。”
“主公又讲这些话。”接过徐牧递来的茶水,贾周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“主公斩奸相,拒北狄,乃是天下名声。主公可上拜帖,送去三家蜀王,有了交好的态度,这三位蜀王,碍于主公的名声,短时内不会有异动。”
“文龙,暮云州那边的袁安,发了天下昭文。”
“我知晓。”贾周语气平静,“但这些东西,是无用的。皇权衰落,说句难听的,如果袁安手底下的三万救国营,被陈长庆彻底分化,他估计连行宫也走不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