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种痛苦到极致后的无意识抽搐,他整个人都软了。
四周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。
雪,还在下,风,还在吹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手掌握紧刀鞘,慢慢用力撑起身来。随着他的动作,他受伤的手臂鲜血汩汩而下,但他却浑然未觉,甚至丝毫也没有发现他硬梆梆的盔甲磨蹭在伤口上,到底有多么的疼痛。
他飞身上马,一个巴掌狠拍在马身上。
“驾”一声,战马飞奔而去,直接冲向了山海关的城门。
“开门——”
人还未到,他先咆哮了出来。
守城的兵士看到远远过来的一群人,山呼海啸般吼着什么。而他们的太子殿下满身鲜血,骑马冲在了前面。以为有什么紧急军情,谁也不敢多问,听令地拉开了铁栓,打开城门。
“不要!不要开门!关上,快关上。”
紧跟哈萨尔身后的北狄将校们嘶声大喊着,也冲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