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还是云齐眼睛毒辣,早已看出了端倪,哪怕他自己分明没有意识到。
她又怎么会瞧得上他这样无用的人呢,但只要能跟着她朝夕相对,他就很满足快乐了。
不,你在想些什么?崔宁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,索性席地而坐,打坐运气练习胡霜所授的心诀。一边念诀一边静心,不过一个小周天,便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沉溺于之前的胡思乱想,而把精力集中体内运行的真气上,那真气已不是先前小小的一簇,而是有拳头大小,运行周身,身体发热,无比畅通舒适,仿佛连脑子都变得更加灵活,他心下惊喜,却觉得哪里不对,一抬头便看到胡霜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。
他吓得“啊”地叫出声来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胡霜除了嘴唇特别干,看上去和先前没什么差别:“干吗?见鬼了!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特别丑?”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挺好的,你没事?你不是中……蛊了吗?”崔宁急切地坐到床头去,“你刚刚明明是……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胡霜的手和脸。她看上去特别正常,一点异样都没有。他心里一阵欢喜,鼻间一阵酸胀。
“是……是什么?”
“昏迷不醒啊!”
胡霜拉下了崔宁的双手:“现在不是醒了吗?崔公子,有件事情可以答应我吗?”
“胡姑娘但说无妨!”崔宁紧张道。
“不要靠得这样近。”
崔宁一下子窘迫起来:“对不起,胡姑娘,崔某冒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