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小红其实倒是听到一点风声,不过她却没有多说。
因为白天锄草的缘故,刘敏霞到了半夜,感觉浑身哪哪都疼得厉害,甚至翻来覆去,怎么都睡不着。那床随着她翻动,嘎吱嘎吱作响。连带的,在饭厅行军床上睡觉的谭小红都被惊动了。
“小霞,是孩子不舒服吗?”
因为两个孩子夜间在吃奶的缘故,晚上大一些后,就一直是挨着刘敏霞睡。小虎子才挨着谭小红休息。
“不是的,妈。我没事儿,就是这腰和胳膊都疼得厉害……”
说到这里,刘敏霞才回味过来自己的矫情。
那些年她没嫁到花家时,地里的活儿可没少做,甚至没日没夜下地干活儿还填不饱肚子。
可自从她结婚后,花家人几乎很少让她在农忙以外的日子下地。即便是农忙时节,宁愿工分少挣一点,也给她安排清闲的活儿。
太久没干活儿,明明只是锄草这么简单的活儿,都让自己感觉受不了。
“是胳膊和腰疼?”
谭小红过来查看,也有些好笑:“要不要我拿药酒给你搓开?”
“孩子还没断奶,万一过给了孩子怎么得了?还是算了吧。”刘敏霞自己都不好意思,赶忙拒绝。
结果,不好意思的结果,就是次日一早醒来时,那胳膊那腰,就好像不是自己的。
谭小红却一点事儿都没有。
干脆,她把刘敏霞留在家里带三个孩子,自己去了那块地继续翻土。在翻土期间,还碰到不少来摘菜的家属。凭借谭小红能说会道的嘴,很快就和几位家属熟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