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让店里的小厮接了缰绳,自己把那番邦人接到酒楼里喝茶。
“茶就不用喝了。”番邦的商人倒是挺急,操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大唐官话,对秦牧说,“把货卸下来,我还要急着回去。”
秦牧道:“干嘛这么着急呀?”
番邦商人看了慕辞一眼,慕辞急忙将脸别了过去。
秦牧心有所悟,当即冷笑道:“哼,慕辞你是不是?”
慕辞急忙摇头道:“大人,我没,没有!”
“哈哈……”秦牧三分打趣七分生气道,“老实说,你吃了多少回扣?”
慕辞愣了一下,接着长长吐出一口气,心灰意冷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。
“就这么多。”
众人哈哈大笑,秦牧指挥小厮把葵花籽直接倾倒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,等熬好了卤汤,便下锅先卤后炒。
中午几人正在吃午饭,只听门外一阵吵嚷,拥进来一队官兵。
秦牧眉头一皱,转过身看时,认得是长安令署的衙役,便问他们:“有什么事儿吗?”
衙役们分两班站开,中间走出长安县令裴延大人。
“裴大人?”秦牧疑惑的看着裴延,他来干什么?带着衙役,这样的阵仗,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,来者不善啊。
裴延无奈的看了秦牧一眼,说道:“大人,近来因为薛延陀部动作频频,京师查得极严,朝廷给了我长安令便宜行事的权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