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至于真下手吧?”他疑虑道。
“我刚才都说了,这个事难说,”她很自然地鄙夷道,并且越说越气恼,想来心中应该全是不尽的怨恨和气愤,“反正她是能不抱孩子就不抱孩子,一天到晚咳嗽痨病放虚屁的,※※※不是屙就是尿,不是吃就是喝,再不然就是拿个棉袄棉裤一缝就缝半天,就和有多大功劳似的。小孩躺在那里就是哭死,喊死,她就和个瞎子或聋子一样,既听不着也看不见,还是该干嘛干嘛。”
“就是非亲非故的别人家的孩子在那里哭喊,她也不能和个木头人一样不管不问吧?”她稍微换了口气后又赶紧说道,说话也是个挺累人的活,“有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,就给她说,俺妈,孩子都哭半天了,你也抱一抱呀。然后她赶口就给我来一句,小孩哭几声怕什么的?哪个小孩小时候不哭?就恁些※※※事多!”
“你说说,就她这个可恶的态度,叫我能不生气吗?”她高声问道,“世界上还有她这样骑在儿媳妇头上拉屎的老婆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