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丁二羊忍气吞声,躲到远处喃喃骂了一阵,心气略平,自思这巷口既不许我停车,又怎能打听璞玉的消息?为难半晌,忽然心中一转,我何必尽在这里死守,怎不向马二成问个明白。丁二羊这样一想,便拉起车直奔胖妇家而去。
到了地方,见大门关着,举手拍了两下,才听胖妇在内问谁,丁二羊先报了名,随说来找马二爷。胖妇说了声等着,又过半天,才慢腾腾开了门。丁二羊向里一走,胖妇面寒似水的问:“你又干什么来了?”丁二羊陪着笑说:“我找马二爷说句话。”胖妇说:“好,你进去吧。”丁二羊走入房中,见马二成歪在炕上,脸上和胖妇一样绷得没一点缝儿,口中也和胖妇说一样的话,问:“你干什么来了?”丁二羊只觉满房里都是冷气,立刻胆怯起来,舌头也似被冷气冻僵了,咳嗽了两声,才叫了声:“掌柜的,那璞玉她……她娘儿几个走了么?”马二成冷冷的道:“走了。”丁二羊道:“她们上哪儿去了?”马二成半晌不语,忽的厉声说道:“你这么关心,跟她沾亲啊,是跟她带故啊?还是你是她早先的本夫;她是你亲靠的亲家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