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老大当得也不怎么样,哈哈,那就等着看热闹吧。”我笑道,“董启祥怎么还不来呢?”
“我来了,”门咣地被踢开了,董启祥笑呵呵地站在了门口,“我操,这么多人?”
“你怎么才来?”我把他拉了进来。
“别提了,牟春这个混蛋把我绑架到他的酒席上,非要给我磕头,还说让你也去,刚脱身。”
“这事儿有意思,”我吃了一惊,这个牟春是不是有神经病?“他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,草鸡了呗,”董启祥擦着汗说,“前天我又派人把他抓到了我那里,这个混蛋可真好玩儿,又喊上爷爷了。这次我不听了,我让伙计们把他当成了陪练,什么拳击、跆拳道、摔交,全用上了,把这个小子练得连爷爷都喊不出来了。最后我问他,你他妈的三番五次的挑衅,找你了你又逼裂成这个模样,到底是什么意思?他说,那天我当着南韩的面,故意拿个‘怕头’,后来想跟哥哥们解释解释,可是这几天又被南韩追得不轻,没有时间啊。我就告诉他,以后再发现你毛愣,我他妈就直接把你扔到海里喂鱼去。放他走了以后,我一打听,你猜这个混蛋为什么这么狂?他爹厉害,是河东区公安分局的局长。去年他把南山区法院姜庭长的儿子砍了,这事儿要是摊在一般人身上,不死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,结果人家才判了半年拘役。蝴蝶,今天我为什么屈尊去他那里一坐?这个人大有用处,我想通过他结交一批白道儿兄弟,一点一点地渗透……算了,你明白就行了。你是河东区的,其实你也应该像我这样,要不改天我把他喊到我那里,咱们认识一下?这孩子不是个坏人,就是脑子有点儿毛病……对了,我发现他跟你那个叫老七的兄弟差不多,‘喊山’喊得比谁都猛,其实就是个无赖。操他娘的,凭他那么个好爹,怎么养了这么个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