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爹爹!咱们先不说这个。”吕金枝无心答他,扶着太子稳了稳心绪,“您和陛下这是……”
与首辅同乐之时被晚辈撞见,实在是有失圣颜。温实骏不大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:“那个……冬日天寒,朕与吕爱卿活动活动筋骨,暖暖身子。金枝,你几时醒的?怎么不在屋里好好躺着,跑这儿来做什么?”
自然是……
此事不宜在陛下面前明说,想了想,吕金枝脱口而出:“我想我爹了。”
吕严一听,煞是心疼:“想我了说一声,爹爹过去看你就是,你这么巴巴地跑来,万一加重了伤情怎么办?快快,我们进屋去说。”
然而进了屋的气氛越发尴尬了起来,四个人围着暖炉排排坐,谁也不知道起个什么话头恰当,便眼观鼻鼻观心,纷纷盯着正中间炉子里的炭火。
那炭火明明灭灭了好几个回合,太子终于道:“天晚夜凉,父皇和首辅大人还在登极殿里守着,可是有什么事?”
是……是有个事。这几日不是忙着帮吕金枝出气吗?裴歧刚刚拿着叡王的字条去了琼华殿,想请皇后认一认,上头的字到底是不是她儿子的笔迹。原想着,将此事往叡王的身上扯,皇后必定情急地要来面圣,二人就一边跳绳一边在庭院里等,未想,还没等到皇后,却等来了吕金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