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娘拉着徐春娇的手不住的摩挲,“怪冷的,你受罪啊。”
人的手干瘦得跟个鸡爪子似的,腮帮子瞧不出一点肉来,徐春娇直摇头,“这样不行,咱们年纪大了撑不住。”
张大娘掏了心窝子说了心里话,“没那条件,要是撑不住走了更好。”
人这是有了死志,觉得比活着强。
他们两口子一个中医一个西医,当然知道当下身子骨弱得补充营养,但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,成天还担惊受怕的睡不了一个安稳觉,能长肉就奇了怪了。
只不过这些话也不好在徐春娇面前说得太明白。
人家非亲非故的已经帮了不少忙,再说些吃不好的抱怨话,让人家听了好像是在吃拿卡要一样,她可没那么大的脸。
徐春娇进屋后像是回自己家似的,端起小方送过来的茶缸子咕噜噜的喝了几口就坐在饭桌前。
劳改农场众人现在才刚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