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刘妈妈一脸平静,默不作声。
可死掉的人是她的亲姐,这样也无所谓吗?
还是说,她早就将姐姐默认成了死亡?
当着林巧儿的面,我问她为何要瞒着自己的身份。
她扑通往地上一跪,什么话都不肯说。
林巧儿沉默片刻,眼神怪异地看着我,随后干脆将人扶起,推到了门外。
屋里只剩我们。
三言两语地潦草安慰过后,她说了周家的事。
“那天在火车站的事儿我打听清楚了,挟持你的那个人叫周慧茹,是周盈盈的表姐,还记得那个古怪的服装厂吗,她就是老板。
听说她背刺了周家,将一批北上天津的文物藏在衣服里送给了日本人,周家人不忍心送她坐牢,就把她交给张贺年,结果人要转运的时候跑了,这才在火车站闹了事。”
“张贺年家里不是搭戏台的吗?怎么会……”
她放下茶杯,摇着脑袋。
“上海这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家,谁家没个私狱。这些人家最看重面子和名声,家里人犯了事儿,不肯送警局,但又必须得罚,所以几家人就互相看管,周家的人就送到了张贺年那儿……”
富贵人家的门道确实多,这事儿我是第一次听。
开了眼界,长了见识。
……
楼伟明这通臭脾气发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