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宁再次腹诽一句,郑重点头道:“请皇上示下!”
“朕听闻,你在青山县时政务做得极其出色,不仅安抚流民,开坑荒地,发展农业生产,甚至还成立了学塾,招收孩童入学,每月还发放银钱,可有此事?”
“果然臣所做一切还是瞒不过皇上,确有此事。”
“这是好事,朕就欣赏你这种敢为天下先的革制精神。”说着,李淳竟有些兴奋起来,“朕自亲政以来,便听从左相谏言,一心想要革制,力推新政?不知楚卿对此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楚宁闻言,顿时脸色大变:“皇上,这,这恐怕不是微臣所能言说的……”
“诶,楚卿不必惊慌,大可畅所欲言,朕已然说了,只是随意闲聊,即便说错了,朕赦你无罪便是。”
楚宁依然不说话,大殿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李淳终于显露出帝王心性,垂眸直视着楚宁道:“楚卿难道真的不知,朕留你在京都的目的?”
呵!
就你那点心思,这摆明是在cue我啊!
略作沉思,楚宁终于还是说出心里的话:“皇上可是想问臣关于削藩之事?”
楚宁记得刚入京时,曾听范畴说起过,当今皇上一心想要削藩,收回天下各大藩王的兵权,加强皇权。
李淳却是不作回答,反而问道:“朕听说,黄天霸死前曾留下一本账册,这本账册里记录了自元福三年以来,庆州府一众官员联合其手,上下贪墨,以及毁堤淹田的罪证。敢问楚卿,可有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