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明淮冷笑道:“但也及不上娶景风,是不?”
尉端涩然一笑,道:“我在琼夜房外苦求她三天,她都不见我,说要是我硬闯,她马上死在我面前!她走了,我万念俱灰,随便娶谁,都是一样了。这事是我的错,你要骂我便骂,我听着便是。”
裴明淮道:“我骂你做甚么?现在是骂你的时候么?尉端,我对琼夜有情份在,不愿她受苦。但你真觉得她在这件事上,全然无知么?有个从没见过的孩子一道回来,她会不知?若琼夜不是同谋,说得过去么?”
尉端道:“这又绕回来了。柳眉为何要助平原王?平原王肯把自己儿子托付给她带走,必定是渊源极深。”
“这是族诛的大罪,柳眉肯为此不顾韩家全族人的性命,渊源极深自不必说。”裴明淮道,“韩家与平原王自然素无干系,是不?”
“自然没有。”尉端道,“若有,琼夜又岂能在公主身边侍候,蒙她垂青?韩明又怎能圣眷深重?”
裴明淮道:“是了,那跟平原王府有渊源的只能是柳眉自己。柳眉什么出身?高族柳氏。本是名门闺秀,被崔氏连累,家人被诛,自己沦为官伎,这样的仇,还不恨透了大魏?回京去查上一查,我就不信查不出来。”
尉端道:“这个容易,柳眉既是有名有姓的官伎,那就好查得很。”
裴明淮叹了口气,道:“韩明现在中毒,昏迷不醒。究竟当时柳眉回来的时候,有没有多带一个孩子,你无论如何要自琼夜口里问个究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