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明月亮这个“恐怖分子”简直就是粘死人不偿命的蜗牛,甩都甩不掉,连这种场合她也要跟过来凑热闹。
明月亮吐了吐舌头,乖乖地听叶海凌的话,继续消灭点心。
“海凌,谢谢你代替我见他们,爸爸的话我都听到了。”风铃音心底百味杂陈,无力地扯了扯嘴角,笑得有些不自然。
透过屏风扇叶的缝隙,风铃音清清楚楚地看到风致远和桑榆,过往的一切仿佛旋转木马在她脑中转个不停,一幕幕的记忆犹如幻灯片在她眼前闪烁变幻,搅乱了她的心情。
两年来,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望着爸爸,不经意间发现当年离开时他满头的黑发已经染上了一丝丝的霜雪,温和的声音也变得有点苍老,歉疚之情爬上了心头。
那晚,她对爸爸说了非常过分的话,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后,她其实就不恨爸爸了。
只是,太难堪的回忆让她无法若无其事地回到他们身边,当初她被牧飒原撕裂的伤口,随着时间愈合之后形成的疤痕,渐渐地在她心上缠出了结,让她对那些事都不能释怀。
那个身上有着和牧飒原一模一样紫铃藤香气的桑榆,现在再“见”她,风铃音忽然觉得陌生。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愤恨,在当初也全部发泄在她身上,而今的桑榆,在她眼里变成了陌生人,一切都恍若隔世,她对她的恨不知不觉间消逝在时间的长河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