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谭夫人死了,谭老爷去哪儿了?那匕首上的血可是谭老爷的?”沈崇明问,看见了站在回廊上的谭行知。
“谭老爷失踪了,生死不明。”衙役也看见了谭行知,将说话的声音压下去:“别看这位谭公子平时温文尔雅的,发起脾气来也是个不好惹的。他不相信仵作的话,认为谭夫人不是被吓死的,要我们务必查清楚。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,才去打扰姑娘您的。”
“我们的住处是你们告诉他的?”
“凑巧,凑巧而已,我们去找姑娘的时候,谭公子正好也在找姑娘。”衙役低下头:“姑娘的手段我们知道,这谭家的事就拜托姑娘了。姑娘放心,待新县令上任,我们一定将姑娘的事情说与新县令听,没准儿还能给姑娘一些嘉奖。”
周予安不想要什么嘉奖,更不想跟那位新县令扯上关系。她来遂州是给谭夫人看病的,此次之后,她的病能好八成,剩下的那两成需要她自己静养。
她跟谭夫人之间有一个连谭行知都不知道的约定——她帮谭夫人治病,谭夫人告诉她一件她想要知道的往事。
眼见着事情要有结果,谭夫人死了,且死得不明不白的。
思虑间,人已到了谭行知跟前。母亲亡故,父亲失踪,一夜未见,他似乎憔悴了许多,整个人显得恍恍惚惚。
周予安安慰他,他语气沉重地说道:“周姑娘不是外人,我爹娘的事情你也清楚,他们夫妻就算不和也不会到动刀子的地步。衙门说我娘是被吓死的,说我爹是害死我娘的凶手,可我爹去哪儿了他们又说不出来。他们要张贴我爹的画像,要全城通缉我爹,你说我能同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