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不谈特·华德维小姐,”亚尔培严肃地说,“且把正事决定下来。为了您,为了我所敬爱的您,我答应给特·华德维先生辩护,但要过了选举以后。到那时为止,他的案子将由奚拉台依照着我的意见去办。我所能效劳的就是这样了。”
“但有些问题是要实地视察以后才能决定的。”副主教说。
“让奚拉台去就是,”萨伐吕司回答道,“在一个我认识非常清楚的城里,凡是性质足以损害我选举利益的行动,我都不愿意干。”
特·葛朗赛神甫离开萨伐吕司时,狡狯地望了他一眼,仿佛笑这个青年战士的毫不通融的政策,同时仍佩服他的坚决。
下一天,洛萨莉从父亲嘴里得知了亚尔培和特·葛朗赛神甫谈话的结果;她站在小亭上望着书斋里的亚尔培,想道:
“啊!我不惜把我父亲卷入诉讼!我花了那么大的气力想引你到我家来!啊!我不惜犯了该死的罪孽,而你竟不肯涉足特·吕泼的客厅,不让我听到你千变万化的声音?华德维和特·吕泼家求你帮忙,你胆敢提出条件!……唉!上帝知道,我本来只想得到一些小小的幸福来满足自己:看到你,听你讲话,和你一块儿上露克赛,使露克赛因你到过之后对我成为一块圣地。我原没有更大的愿望……但现在非做你的妻子不可了!好罢,你尽管望着她的画像,端相着她的客室,她的卧房,她的别庄四面的外景,她的花园里的景致。你还等着她的石像!好,让我把她本人替你变成了大理石罢,……并且这个女人也不爱你。艺术,科学,文学,歌唱,音乐,把她的感官和聪明已夺去一半。何况她已经老了,三十岁出头了,我的亚尔培一定不会幸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