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默然走进病房的时候,高波正跟中组部的同志说话,边上两位好像是中央办公厅的,齐默然见过他们,但对方好像不记得他。齐默然心里有些紧,身子忍不住微微发抖。高波书记的秘书倒是很热情,请他先去另间房里坐一会,齐默然望了一眼高波,目光又在中组部两位同志脸上顿了会,忐忑不安往另间屋子去。
等待真是灼人!时间似乎僵止了般,搁在那儿不往前走。
高波书记的秘书中间来了一次,热情地为他递上冷饮,又摆了一条毛巾,让他擦汗。秘书越热情,齐默然心里越慌。
中组部,办公厅,这些人找高波谈什么?
他们脸上为什么都那么严肃?
一个小时后,他们走了。齐默然跟着秘书,再次走进病房。
秘书提醒他,高波书记的身体状况很不稳定,让他不要谈太多。
面对着病床上的高波,齐默然突然无话,就连问候性的话一时也说不出来。高波挣扎着往起坐了坐,他的精神状况很不好,头上还裹着纱布,半个身子仍然不能动。齐默然并不知道,高波每次接待客人,都要用一种药,为这事,有关方面已向医院发出警告,没办法,最终还是有人同意给他用药。